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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局内,大夫一边把脉,一边摇头叹道:“急火攻心,内里亏损,思虑过重,这才坚持不住,昏过去了。这姑娘怕是才刚刚大病初愈,如果身子骨眼下调理不好,怕是日后都会落下病根儿。”

半晌,燕骥才沉声说:“我知道了。”

假装还没醒的唐轻歌在心底叹了口气。

之前将军府中了迷香,她在冷水里泡过之后就染了风寒,又整宿的睡不着觉,可不就是思虑过重。

再加上她又去了老大夫提到的那个洛斯商人那里求药,受了好一顿折磨。

那洛斯商人脾性着实古怪,唐轻歌在他的门前等了半宿,才看见那个洛斯商人抱着一摞子书回来。

她这才发现这人原来除了制毒之外,唯一的乐趣就是爱看话本子。

求人药材,自然要先投其所好,唐轻歌承诺他,能给他写出这世界上最好看的话本子,那洛斯商人不信,为了让她证明,才放她进了门。

唐轻歌整整写了一整夜,才写下了几个聊斋志异里有名的故事。

洛斯商人看得津津有味,又压榨唐轻歌再给他写一本出来,才肯将药材给她。

她整整两夜没合眼,找不到燕骥,有了药材也是白搭。唐轻歌回到丞相府里也睡不安生,为了逼燕骥出来,她才终于想出一个纵火的法子。

她提前支开一部分下人,确保不会伤及无辜,又挑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点着了火。

没办法,她无法大海捞针地找他,那就只能逼他自己主动回来。

大夫开完药方就走了,燕骥扫了一眼床上的人,冷冷启唇道:“既然醒了,怎么还不睁眼。”

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下,她终于睁开眼,却没敢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