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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唐轻歌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却仍然挽起一抹明媚的笑,柔声道:“多谢子昂。”

唐轻歌语气关怀,又道:“子昂日后要多多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

陈子昂微笑着点头,“我知晓了。”

顿了顿,他又开玩笑似的道:“若是燕帝待你不如从前了,你便回宜州来。到时我就去同陛下说,辞官回去,专职做你的账房先生。”

唐轻歌压下眼底的湿意,笑靥如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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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大婚之礼远比唐轻歌想象的还要繁琐得多。一直到一切结束,回到寝殿时,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还得规规矩矩地坐在榻上等着燕骥掀盖头。

幸好,没多一会儿,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盖头被掀起的一刹那,唐轻歌的心尖颤了颤。

喜烛的柔光笼罩之下,他的眉目显得更加深邃俊朗,素来冷冽的面庞被光线晕染得分外柔和,谪仙之姿,亦不为过。

他一身红袍,是从未穿过的鲜艳颜色,却丝毫不显违和。

恰恰相反的,火红的喜服正好与他眼尾妖冶的红痣交相辉映,艳丽异常。

待按照规矩行完所有的礼节,宫人端进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是燕骥吩咐的。

早知她这时会饿,燕骥便早早让宫人准备了。

将银箸递给她后,他便开始着手帮她卸去头上繁琐又沉重的凤钗珠翠。

唐轻歌被伺候得舒舒服服,还没吃几口,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过头问他:“那日我送去的面,你吃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