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晚沉默地看他。
空气沉寂,陆逢舟皱眉,微微侧头:“我惹到你了?”
虞亭晚蹙着秀眉:“你刚刚指责我把两块牛肉都切了。”
她如此敏感。陆逢舟好笑:“我没有指责你。我只是觉得不切更好。你切块放着,会影响肉质。”
一个觉得切块更好,一个觉得不切更好。虞亭晚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侧过身,不发一言地埋头将豆腐切块,装盘。
陆逢舟一个头两个大。他不知道原来跟喜欢的人待在一个空间里,还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争执。
他站在她身侧,弓下身,在她耳边柔声道:“我跟你说对不起好不好。以后你在厨房的事,我决不干涉。”
明明是动人的求和话。虞亭晚却敏锐地听出暂时妥协的味道,她不出声,眉眼低垂。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么一点小事,胸腔就隐隐发闷。
陆逢舟没在其他人面前低声下气过,外界均捧着他。眼下虞亭晚冷漠无言,他心里也升起几分不悦。无奈地说:“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啊。”
他越这样说,虞亭晚心越堵,放下菜刀,离开厨房,去客厅坐着。
陆逢舟不知道她还有这幅脾气,头疼地叹一口气。手机响起,他看一眼来电显示,是许因梦。
他犹豫几秒,手指滑下接听键,手机放耳边。“妈。”
电话彼端传来许因梦略失真的声音:“你赶紧回家,爸爸妈妈有事跟你商量,陆已凡也在。”
陆已凡是他那位“二叔”,在陆氏集团干事,前两年被陆思远派发去了菲律宾那边的分公司。如今回了国,肯定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