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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微微撇开视线,放在了他身边的女孩身上。

“安娜贝尔,过来。”

她冷声说,好像自己刚才稍微久了点的停顿只是在打量女儿:“坐在那儿像什么话,看来我需要再好好教教你礼仪了,免得你堕落成连称呼都弄不懂的废物。”

欧文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抱歉,母亲,是我的错误。”

安娜贝尔起身,倒是没什么波动——母亲每次在这种家宴里出口指责什么人都会借着批评她的话头,因为只有亲生女儿是可以被肆意批评辱骂的——

倘若直接将矛头对准那些庶子女与夫人们,父亲会对母亲的行为抱有不满。

她早习惯了,而且为了舒适的坐姿坐在欧文身边也的确不太像话。

大小姐走到了那个长桌首位旁最豪奢的扶手椅边。

海伦娜在她对面的另一把扶手椅落座:主母与继承人,在家主眼里应当是平等的地位,甚至她坐的椅子还要比安娜贝尔的那把差一些。

继承人与负责生产继承人的女人,哪个更重要无疑显而易见。

“那么,我们开始今年社交季的族内会议。”

海伦娜没有看向空空的首座:这种只有家族子女参与的小会议家主向来不会露面,实际主持者是永远都是自己。

“我希望大家保持清醒……当然,能够理解,大家都希望尽快结束,回到属于自己的欢宴。那么我请求你们保持短暂的清醒,这次会议将在十五分钟之内结束——你们的手边有咖啡。”

她点了点自己的法杖,高雅的白色瓷器纷纷出现在参会者们的右手边。

小小的瓷杯里盛着漆黑的浓缩咖啡。

大概有几秒钟,没有人动弹,然后大小姐习以为常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端起了自己手边的咖啡,浅浅抿了一口。

“非常好喝,母亲。”

苦死了苦死了啊啊啊啊啊这是人喝的东西吗我要榛仁巧克力棒我要榛仁巧克力棒!!!奶泡奶油巧克力枫糖浆呜呜呜呜苦死了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