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男人的唇色比一般人红,像染着玫瑰的深红——
在这晦黯的光线中更加显眼,或者说,更妖异了。
“我以为你收到过教训了。”俊美男人修长的眉挑了挑眉,道。
“年轻,过分清白,轻率,野心勃勃。”
略低的声线像是总结一般,轻佻而一击中的地评价着。
“这么多的矛盾,注定了你现在没机会达成的高度。”
他随意地扔了一份文件在冷俊男人的手上。
是一份合同。
“我希望你不至于以为前段时间的‘礼物’是随便粉饰修补就可以抹消的小毛病。”
俊美男人仍旧在笑着,只是那笑虽然伪作,却并不会使人觉得他虚张声势,只能读出他过分从容的笃定。
容斐虚握着的拳紧了紧。
这个人说得没有错。
他没有足够正确地筛选合资者,所以面对这种恶意的搅乱没有丝毫的反应能力。
和陆承明中止了合作,本身他要维持容氏这近末的强弩都耗费了太多精力。
——可是仍然不够。
这绷紧了线将折断的风筝,这满覆的班船。
想要拥有少年,他仍然距离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