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想欠别人的，尤其是感情债。

她良心不安。

渐渐的，于冉看着贺昭，眼眶红了。

贺昭原本温柔的笑容在对上于冉的神情时，渐渐的消失，换上一脸落寞的苦笑，他好像从刚刚于冉转变的神情中看到了什么，也明白了什么。

贺昭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眼神转移眺望远处的高山和天空，晚霞已经渐渐出现，很美，很辽阔，却很空。

贺昭深吸一口气，沉淀了自己。

他忍不住走下来台阶，与于冉站在一处，他伸出两只手指，一边一个戳着于冉肉乎乎的脸蛋往上一用力。

“笑一个。我即使不能给你带来幸福的笑容，也绝对不想给你带来愧疚的眼泪，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样。”

于冉心头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透不过来气，当一切想通之后，很多事情她都不想再犹豫不决，不想再让彼此难受。

可是当贺昭这么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真的害怕的开不了口。

可是贺昭却渐渐的又露出了宠溺的笑容，他轻轻的摸着于冉的头。“乖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跟我说。说吧，没关系了。”

贺昭也是在看到于冉眼眶红了的那一瞬间想通了。

果然……爱情这种事情勉强不得。

虽然他有些后悔，在于冉第一次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他。

也许当时她第一个遇到能让她依靠的人是他的话，现在的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可惜他来迟了一步，爱情不等人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