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于冉就忍不住问道：“我有一个问题还挺想问问你们的。”

祝山点点头，贺昭则是一直沉默的看着于冉。

于冉忍不住问道：“你们觉得陆教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不是很优秀，留在这里和去那些国际上的名校比起来，是不是有点……屈才？”

祝山一听，来了精神道：“肯定的啊！我一直怀疑是我们系那个超有心机的牧主任花重金，讲人情才把人家从剑桥那种地方挖出来的，要知道如果真的想要研究数学，自然是选国际上那些名校啊，因为那边有自己的数学研究小组，集全球数学天才于一起，那碰撞出来的火花肯定是我们这边的小火苗没得比啊，对不对贺昭，你不是很快也要去国外了吗？”

于冉一听有点惊讶的看向贺昭。

贺昭点头道：“如果从专业的角度来说的确是这样，我也打算去国外继续研究了，虽然我不像陆教授这么有天赋，但是我也很喜欢研究数学，所以会去国外专心学习，做研究，等到有所成的时候，再回国。”

于冉听完，想起陆琛的情况，心中还是免不了难受了一下。

贺昭看着于冉的神情，就问道：“怎么，陆教授要回去吗？”

于冉赶紧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点好奇这个问题而已。”

祝山忍不住说道：“我是没有什么天赋啦，学到这里已经感觉到了界限，不过陆教授是真的厉害的，以前我觉得我身边像贺昭这样的人就已经很厉害了，但是认识到牧主任和陆教授之后，我才发现我浅薄了。”

贺昭挑挑眉道：“你夸他们就夸他们，怎么好像对我拜高踩低一样！”

祝山冲贺昭抛了一个媚眼，“干嘛啊，牧主任和陆教授刚刚接手我们的时候不是就讨论过吗？那时候大家都崇拜这两人崇拜的不得了，但是后来熟了以后，就有点幻灭了，两个人的性格，真的是……”

于冉突然有点好奇起来，陆琛在她的眼中，和在别人的眼中有什么不同，于是就想要祝山详细说说看。

祝山笑着说道：“教授和主任虽然一个是冷面狮，一个笑面虎，说难听点都是个性非常古怪的人，但是他们一旦面对自己的工作所表现出来的认真态度真的让人敬佩不已。仿佛只要决定去做什么，不论千难万险都一定会去做，说到做到。一般人很难做到这一点，最多只是打嘴炮而已。像我就是常常半途而废，光会嘴炮的人。”

这一点于冉倒是知道一些，祝山是那种好奇心旺盛的人，但是也是三分钟热度，感兴趣的时候，折腾一下，没兴趣了或者做不成成就了，他就会立马转向别的事情。

“凡事都尽全力的人真的很有魅力，真正认识他们之后，我就感觉到了，以前的日子为什么过得让我时常感觉无聊了，因为我也想要找到一个能为之奋斗到底的目标啊，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

“原本打算是随大流顺其自然读完研究生，找一个差不多的学校，继续读博的，面子上也好看一点，但是现在发现不行啊，我这种性格，真的是沉不下心来做研究，当然了智商方面也不够，我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像应付差事一样了，所以我已经开始行动了。”

“远大的想法可能很难一下子实现，那我就从身边的事情做起。”祝山说完就冲着于冉自豪的笑着。

于冉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做什么了。

贺昭补充道：“这小子还是喜欢当老师教书，但是又不喜欢正规学校那种循规蹈矩的教导方式，所以打算正式成立校外的补习学校，不过现在还没有规模，只是一个补习班而已。”

祝山笑着说道：“以前暑假就做过这种，所以还算顺手，这次我可不是三分钟热度了。”

贺昭笑着说道：“嗯，我可以证明。”

于冉看着他们，脑中不断的翻滚着他们的话，想起之前的所有的思考，渐渐的若有所思起来。

祝山说完就去上厕所了。

贺昭看着发呆的于冉，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于冉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没事，总会没事的。”

……

当天晚上回家，于冉就跟陆琛好好谈了一下。

于冉难得坚持的追问，让陆琛无法隐瞒，只能道：“老师的情况的确不好，他说想要再见我一面，亲自跟我面谈一下，我也在犹豫，但是我怕我回去之后……我并不想被这样的情绪束缚住，也并不想被老师用什么临终的请求强迫，我知道他想要我做什么，可是我并不想回那边工作。”

于冉知道陆琛对于上次的背叛，和周围人的漠视有心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