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人？”安室透疑惑了一瞬，而后很快通过他们此时的身份了解到了他的意思，“是说卧底吗。”

坂口安吾点了点头。

“不要太相信计划。”他说。

两小时前的那次对视，在依稀看到织田作之助那双湛蓝的双眸时，一些存在过的记忆片段冲刷着他的大脑。

火光耀眼的像是此时明亮的灯光一样，在眼前挥之不去。

窗外的大雨拍击着地面，在拉开车门时，安室透似乎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圣诞节啊，真的很怀念那一天。”

第63章 塑料（加更）

最高干部带着复杂的情绪推门而去, 哐当一声之后，首领室又回到了冰冷的氛围之中。

首领微微仰头，鸢色的右瞳转向未被灯光照亮的阴影处。

“都听到了？”他的语气平静，似乎只是在问普普通通的家常。

首领秘书尽量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 闻言头颅向下更低了些。

“别紧张。”首领站了起来, 暗沉的红围巾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空旷的首领室中, 原本属于落地窗的位置被铁板替代, 一阵机械振动的声音响起，纯黑的铁板随着首领的走向那里的步伐一个接一个收起，露出那里透明的玻璃。

窗外的雨势减弱，城市的霓虹灯在一片模糊的水渍中扩大，宛如梦绽放的花朵一般。

难言的压力消失, 首领秘书佐藤生缓缓抬起头。

他看到那个男人包裹着绷带的侧脸。黑色袖管下缠绕着白色的手轻轻抬起, 抚摸上有些冰冷的玻璃。

城市夜景无比清晰的展现在这巨大的落地窗前，隔着一层玻璃似乎都能听到那人间的喧闹声, 真实的让人窒息。

他应该再说些什么, 感叹些什么或者解释些什么。佐藤生是这样想的。

然而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