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时候,安阳王背脊也是生出了一层寒意。
他是个谨慎老辣之人,唯一弱点是太具有事业心了。
正因为安阳王那么有事业心,故而竟为人所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如此思之,安阳王简直咽不下这口气。
他跟王润也有过短暂的合作,王润是个阴郁且无耻的人,安阳王一直深深提防。
事已至此,安阳王只能感慨自己太过于保守了。正因为他太保守,没有立马挥剑指向世家。
暗室之中,王润将一颗颗的棋子拨得咚咚的响,那根手指却是拨动了血腥杀伐,拨开了这片大地上的战火。
然而事情却往安阳王最不愿意瞧见的方向滑过去。
风轻轻吹过草叶,夏日里的暑气将尽。
萧重策马狂奔,英朗的面颊透出几分焦灼急切。
安阳王纵然被占据禹都手握皇子的利益所诱,到底也还是具有一丝清明。
所谓那一丝清明,就是安阳王懂得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安阳王入住禹都的时候,却令自己长子领兵居于金川之地,以为呼应。
可是现在这支队伍却快速前行,想要对安阳王进行支援。
萧重手掌紧紧的捏紧了马鞭,掌心也满是冷冰冰的汗水。、
事情也远比他知晓要糟糕。
父王离去之时,令三位心腹共掌封地事务。可是三人中的林芳哥却骤生反意,设宴斩杀其他二人,将封地军务闹得一团乱。安阳王从禹都归来,正处于封地叛徒与陈、云两州兵马的夹击之下。
这使得萧重一颗心砰砰的狂跳,很不是滋味。
这时节,萧重内心忽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幸好妹妹去了念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