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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唐焦儿也是微微一怔,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兄长这么说,一定是不对的。安公子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哪里会有这些心思。

可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念头浮起在唐焦儿的耳中。

兄长行事一向偏激,任是如何有才,若为他所忌,也可以狠下杀手。

这几年来,安公子总是来枯云山,兄长也待他和和气气。唐焦儿虽不想说自家兄长不是,可唐鹤确实个不能容物的人。这么几年,为什么安公子竟能出入枯云山?

从前这些,唐焦儿都没有细想。一来唐焦儿并不是个善于谋算的人,再者唐鹤并不愿意这个妹妹掺和太多教务掌握实权,故而向来不和唐焦儿说这些。

一旦想到了这儿,唐焦儿顿时微微一怔,她如吃了一口凉水,顿时微微有些恍惚。

唐鹤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除非安公子许之以利,否则哥哥怎生容他?

这么说,安公子跟教中是有一些利益来往?

不,这不可能!

唐焦儿下意识的掐住了自己手掌心,掌心流淌了一抹锐疼。

她只觉得自己脑子生出了一股子疼意,也不知晓是什么滋味。

一想到自己居然会置疑安雪采,唐焦儿都觉得自己定是疯了。

唐焦儿额头浮起了一层汗水。

安雪采对她可以说是很重要,就像是精神支柱一般存在。既然如此,唐焦儿怎容安雪采的个人形象有一丝一毫的污秽。

“这些年,朝廷对青州什么都禁。不止朝廷,便是左右郡县,也对咱们敬而远之。唯独津州送来食盐、药品等物,安雪采倒也胆大。这天下有反心的,也不止枯华山一地,怎么就莲花教被人视为眼中钉?不过便算这样,我莲花教众口喊法号,招来天兵天将,有弥勒护体,也绝不畏惧尔等外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