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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怎会有这种事情。

兰月娥禁不住开始给自己找补:“青州之地,已不容他人酣眠。无论是念善会还是叶凝霜,都不过是那些大贵族手中之刀。所谓民意,不过是遮羞布罢了。欲取之,先予之。这些世家大族又怎会真甘愿让念善会操纵叶家占据河、青两地。公子且请看,这已经埋下河州祸根。只怕那越红鱼已经被人所忌,犯下大错。”

兰月娥认为己方是占据真正先机,作为参照物的叶凝霜不过是一时之热,已不能长久。

她分析得起劲儿,可安雪采对她已经没有多少信任之情,觉得她句句吹水,其中并没有多少真实含量。

兰月娥在他心目中所具有的价值进一步降低。

安雪采面色苦涩,轻轻摇头:“月娥,你也不必总说这些好听话儿了。”

他甚至还怀疑起兰月娥的工作能力。

毕竟安雪采知晓兰月娥善于结交权贵,巴结权贵。之前兰月娥不是跟宫中贵妃娘娘交好吗,还抓些女孩子进补。

这么看来,兰月娥密首水分也很大,并不具有真正价值。

以兰月娥的机智,自然顺利读取了安雪采的个人情绪,她内心之中千万神兽呼啸而过!

不,这次自己并没有忽悠安雪采。

但话是这么说,兰月娥其实自己心中也自我怀疑起来。

有时候ua是一个相互成就的过程。

伴随兰月娥工作上接二连三的受挫,兰月娥也有点儿怀疑起自己能力来。她眼睁睁看着安雪采倒霉,那么自己呢?

要是换一个老板,说不定人家还没有安雪采大方,毕竟安雪采对于漂亮女下属还是很具有包容力。

就像兰月娥死死抓住安雪采,不肯让安雪采透气。在这个过程中,兰月娥也虚耗了自己年华,浪费了大量精力,甚至因为安雪采的失利失去了自信。安雪采挣扎不了,兰月娥何尝不是在过程中被彻底套牢。

兰月娥一时微微恍惚,贸然咬了一下唇瓣,眼神转利开嘲讽:“以念善会之理念,岂能真正得天下?就算得了天下,如何能治天下?还不是会搞得分崩离析,让百姓再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