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医生又安慰冬生,“不幸中的大幸,就是孩子还小,你们好好照看她,失去的记忆是可以补回来的,其实那些不好的受害经历,忘了也没啥不好……”

冬生连忙把黄豆的情况也说了,问医生、这样的病要怎么治。

白梨梨听说黄豆不会说话了,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医生思索片刻,对冬生说道:“你说的这孩子的症状,很像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我们学医的时候,教科书上有过这学科。但实话跟你说吧,镇上的医院、县里、市里……的医院,也未必有心理科。要么,你们得上专业的精神病专科医院去治,要么,你们可能得上京都的大医院去查,要么,你们就自己耐心一点儿,慢慢引导孩子忘却当时的恐怖场景,诱奖他开口说话……这肯定会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冬生点头,谢过了医生。

兄妹俩默默往病房走。

冬生顺口问了句,“杏子呢?”

白梨梨道:“不知道呢,一大早的就不知躲哪儿去了。”

此刻白杏杏正躲在医院门诊大厅的一处无人角落里,翻看着宋穗寄给她的信。

——她忘不掉,宋秩将信转交给她时,眼里那道洞悉一切的雪亮目光,仿佛他已知晓了她的把戏。

白杏杏当时挺慌乱的。

但那会儿家里突遭事变,宋秩没精力管她、估计也不想管太多……

杏杏自己也没顾得上太多,直接把信塞兜里,压根儿没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