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恍然大悟。

她们姐妹带着红豆黄豆,和其他带着弟弟妹妹的女孩子们一块儿割喂猪草和喂鸡草……

桃桃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杏杏,“周小妮呢?”

杏杏,“她要去上工!咱爸不让她去,她还非要去……说她一定会做完八分工!四姐你说,她是不是太倔犟了?也就是咱妈,还能做到八分工,就是咱三姐也最多只能做到七分工,可小妮才十三岁,比我还矮、比我还瘦!”

桃桃,“那她现在住哪儿?”

杏杏又说道:“咱爸让她住到敬老中心去,吃也跟着太婆她们吃,小妮不干,非要住在她自己家。咱妈过去劝了她好多次,说她要实在不想去敬老中心住,要么住知青站、要么住咱家来也成……她还是不干!”

“这几天不是陈菊香和四房都在找我们麻烦么!妈托人带了话给大舅,想要几条狗过来,一是咱家自己需要狗来看家护院,一是想着小妮儿一个人住也是危险,想送给她一只狗作伴儿!”

说话之间,姐妹几个割了满筐的猪草,又招呼着红豆黄豆,去猪圈那儿交差了。

又正好遇上柱着拐杖的白正乾和村长、几个族里的宗老们围在猪圈那儿嘀嘀咕咕的。

见了桃桃,白正乾招手喊她过去,让她把在城里和火车站国营饭店的大厨老秦是怎么说的,再说一遍给叔叔伯伯爷爷太爷爷们听。

桃桃就又说了一遍。

长辈们陷入沉思。

谈生猪生意的事儿,有白正乾在,桃桃并不担心。

她在想另外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