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已经为关海珊织完了第一个梦境。

她耗费了太多的灵力,有点儿虚,就整个人都缩进宋秩怀里,又问,“宋秩,那你再跟我说说……如果关海珊愿意改变自己的话,她最好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宋秩苦笑,“我对她,是一昧的逃避躲藏,实在不了解她。”

柳雪絮则说道:“海珊是个很有灵气的画家,她的练习稿,让很多大师都为之惊艳。但麻烦的是,每当她要认真画画的时候,几乎全是开了一个好头,后来就越画越差……如果细究下来,几乎全是因为她家里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了她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后娘和继妹故意刺激她的……”

“反正这么几年下来啊,她只完了一幅水平很不错的画,我妈把她的画送出国去比赛,还得了个大奖呢!只可惜这几年……估计也没有再送作品比赛的途径了。”

桃桃又问,“那她……会接受别的人,以后组建一个小家庭么?”这么问是因为,如果这对关海珊来说,是个值得憧憬的事,那么她在织梦的时候就必须考虑进去。

宋秩不搭腔。

柳雪絮说道:“我们搞艺术的人,未必一定要结婚,如果找不到知己,和一个没有共同语言的人在一起的话,天天鸡同鸭讲是件很痛苦的事。”

桃桃明白了——那么就不要在关海珊的梦里织入爱情。

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宋秩、柳雪絮聊了一会儿,又抓紧时间汲取了一会儿宋秩的灵气,觉得自己又可以了,这才开始为关海珊织造第二个梦境。

关海珊正飘浮在自己的灵堂里……

她很难受,但她已经没有了跳动的心脏;她很想哭,却完全没有眼泪可流。

然而这场景突然转变——

她似乎又回到了学校???

一群年青又富含朝气的男女笑着和她打招呼:

“关老师,恭喜你!你的画作又得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