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笑眯眯地催着宋秩去打热水了。

宋秩乖乖去打了热水来。

然后就开始忙碌了。

他先是除下了他衬衣,只穿着汗衫背心,然后抱起档桃、将他的衬衣铺在桃桃身下;又去拿了一张椅子过来,椅背紧捱住床尾,再把棉被的一头搭在床尾的椅背上、另一头搭在床头板上,就把桃桃整个人都盖在棉被里,但棉被与床铺之间有着小小的密封空间。

呆会儿桃桃会躲在这个空间里擦身,应该没有受凉的可能性。

这时,宋秩又拿出一套桃桃的换洗衣裳过来,放在床沿,伸了手、探进棉被里去,帮着大白桃解了衣,又拧了热帕子,一遍又一遍地伸进棉被里去,给大白桃擦身子……

宋秩对怎么清洗大白桃,有着特别熟悉的手法——当然这也得拜某种日常运动所赐。

麻利又轻柔地擦洗完一遍以后,他又拿块干毛巾,将大白桃身上多余的水分全都擦拭得干干爽爽,又替她穿好衣裤、连袜子都穿好了。

最后,他轻轻掀开棉被,将垫在她身下的他的衬衣拿了起来——衬衣上沾着湿意,但只要把衬衣拿走,床单是干爽的。

以及棉被的一面也是略有些潮意的,但没关系,宋秩将棉被翻了个面儿,盖在桃桃身上的那一面被子依旧是干爽的。

桃桃舒服得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全身都清爽了。

这时,小飞白醒了,啊啊啊的闭着眼睛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