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丽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我是为了明程好!他还小,哪里懂得学文科和学工科的后果?要是他真去学了工科,以后就是天天蹲在荒郊野外修桥修路!肯定不如坐办公室轻轻松松的强啊……”

霍明程生气,“所以到现在你还没死心吗?”

谭丽,“儿子!我是为了你好!”

霍明程怒道:“你一天到晚的不是嫌我爸没当上大官,就是嫌我不愿意去当官……所以我们不能让你当上官太太,是我们的错?为啥你不能靠你自己当上大官呢?我奶奶退休前已经是副国级干部了,你为啥不能向我奶奶学习?”

谭丽愣住。

她下意识地就看向了白梨梨,然后质问明程,“是她教你这样跟母亲跟长辈说话的?”

霍明程继续说道:“我二婶怎么了?我二婶二十岁以前还是个农村姑娘!她一步一步从一个临时工,成为扩招的正式工,嫁给我二叔以后她也就是随夫调到了京城……她是平级调进民政部门,然后从一个普普通通的科员干起!到现在十年了,她已经是副处级的干部,她没有沾过我二叔的光!”

“就算你生不逢时,不能像奶奶一样,在那个战火纷争的年代里,每分每秒地游走在刀尖上,那你为什么不能像我二婶一样,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往上走?你给我带个头,让我向你学习啊!可你自己好吃懒做的,凡事都想靠别人,你还有什么脸面鞭策别人?你甚至还改了我的志愿……”

“你以为我会是白痴,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告诉你谭丽,我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一早就已经可以去我喜欢的学校上学!我二叔给你安排的工作你不喜欢?那你为什么想要左右我的人生?我为了考上理工大,付出了多少努力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霍明程吼到喉咙嘶哑,他恨恨地瞪着谭丽,“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去死!”

白梨梨厉声低喝,“……明程!”

霍明程呜咽了两声,颤着声音说道:“二婶,对不起……”

谭丽呆呆地看着霍明程,“你……这么恨我?”

霍明程迫于白梨梨的压力,不肯再说,但看向谭丽的目光中充斥着浓浓的、根本无法化解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