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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宴辞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病房,小姑娘趴在病床边边缘,握着温老爷子枯瘦如柴的手哭得像个泪人,鼻尖和小脸红的不像话,令人不忍直视。

贺宴辞眉心莫名一紧。

“哼。还是有点良心,我以为某些人没心呢。”贺老爷子瞥了眼里面场景,给了贺宴辞一个嫌弃的眼神。

贺宴辞视线收回,淡笑,“爷爷,没心活不成。亏你年轻时还是作战指挥官,毫无常识。”

“”

贺老爷子被贺宴辞揶揄的难受,他完全不用怀疑,要是他哪天躺这里,肯定是被气来的。

贺老爷子哼一声,“你们俩这事,就这么定了。等里面那个老东西好转,你俩就把婚礼给办了。”

贺宴辞没应声,也没否认。

贺老爷子还是了解他这个孙子的,等同答应。

贺老爷子心情好,没在纠缠这个话题。

温阮从重症监护室出来,走廊上很安静,其他人不在。

只有贺宴辞一个人坐在联排等待椅上,他手里把玩一串沉香珠,是他长期戴的那串。

重症病房打开那刻,贺宴辞飘离的视线集中起来,收起串珠,起身到温阮跟前,把他的外套重新披在温阮身上,温声说,“温叔、闵姨他们都在病房休息。”

温阮轻轻点头,状态不是很好。

贺宴辞看着眼前娇柔的小姑娘,眼眸跟兔子眼似的红红的,小鼻头也,不难想象小姑娘在里面哭得有多厉害。

从小爱哭的毛病就没改过。

贺宴辞蹙眉,沉声的开口,“带你出去透口气。”

温阮点头,正好她有事跟他说。

贺宴辞眼前乖巧的小姑娘,不由将小时候那个爱在他面前挤眼泪的小哭包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