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孟宛兮心软地说,“他们都和我好好道歉过了。”

傅屹行如果真的追责,那肯定是追到他自己头上,所以他也就是说说。把孟宛兮放在床上,他抽了张纸,半跪在地上给她擦脚,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给孟宛兮都看愣了。

边擦,傅屹行边问:“现在高兴了?”

她害羞地想把脚收回来,结果男人抓着她的脚踝,不让她动。过了两秒,她才红着脸答:“嗯……亏我昨天那么难过,原来是一场乌龙。”

傅屹行擦好了一只,去擦另一只:“我就说了我的兮兮很优秀,一定会被选上的。”

“嘿嘿。”

全部擦完后,他抬头,严肃地问她:“所以你高兴到连鞋子都不穿了?”

孟宛兮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我忘了……”

“地上那么凉,你不怕肚子痛?”

“怕……”

“以后知不知道穿鞋?”

她可怜兮兮地说:“知道了。”说完,又嘟囔一句,“你好像咱们高中时的教导主任哦。”

负责盯他们那一届的教导主任是个中年男人,又严厉又爱唠叨,爱逃课的那些学生都怕他。

傅屹行这种好学生碰上他,也是头疼得不得了,因为他鼓励你也恨不得鼓励出半节课去。

孟宛兮本意是说傅屹行严厉,谁知男人竟然拧着眉问:“我难道秃顶了?”

“……”大哥,虽然那位主任的确是个秃顶,但你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大对?

见孟宛兮不吭声,傅屹行一脸凝重地摸了摸他浓密的头发,然后问:“你用的那个防脱发的洗发水好用吗?我也买一瓶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