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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还真有件烦人的事。”吴军阀一边喝酒,一边吃花生米。

婉兮婉约而笑,“竟还有父帅解决不了的事?”

“你还笑,这件事都愁死我了,就陈家那泼才大少,硬赖着不走呢。”吴军阀不是用抱怨口气说,而是用狠戾的语气。

他这样响马出身的大军阀,还从来没有这样施展不开拳脚的时候,真是气人。

婉兮敛了笑意,道:“陈家一直和我们有颇多生意往来,若大少一定要和我们做那方面生意,爹自是不好拒绝的。”

“谁说不是呢。”吴军阀感叹一声。

陈法儒也不能说是赖着不走,是人家要跟他做生意。

他不好意思拒绝,又不想跟人做这笔生意。

陈法儒得了家族的任务,自然是没有拿到准信不好擅自离开。

婉兮道:“若爹不嫌弃,可交给我来处理。”

“家里大小事务都交给你了,这事上若嫌弃你,岂不显得老子矫情。”吴军阀巴不得有个得力的人过来,把陈法儒打发了。

婉兮言道:“我一会儿打听了他的住处,明日就去拜访。”

“你才刚回来,也不歇歇吗?”吴军阀通过看报,婉兮和吴凌恒在沪上的事也是知道一二。

夫妻二人每天都有名目,出席各种各样的场合。

风尘仆仆的回来,怎么也该休息几日吧。

婉兮笑道:“我也是担心陈大少等急了。”

“不用在乎陈法儒那瘸子的想法,他在元术镇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多等那一日两日的,难道还委屈了他不成。”吴军阀只要见到陈法儒,就会想到当日他和孔凌尘合伙要劫走婉兮的事情,到现在对陈法儒印象还不好。

婉兮想想这段事情在上海的种种,也觉得自己盖歇会儿。

静下子心神,否则一直都是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