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楠还是没来见老头, 但是她的内心正在慢慢瓦解，关楠给老头续了住院费，还预约了医生给老头做手术, 偶尔关楠还会自己下厨做一些东西, 装到保温饭盒里, 偷偷放在门口，然后发消息让江寥带进去。

江寥觉得, 关楠大概还差一点勇气。

手术安排在年后, 过年的那一天, 关楠带了许多东西过来了, 老头一看到关楠, 眼眶就湿了。

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泪眼婆娑地注视着对方。

狄伺把江寥给拽了出去。

“我们两个出去约会吧。”狄伺对江寥说。

江寥点头说好。

狄伺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 见到什么都想买，俩人从两元店里出来，他手里就多了两个口袋，里面是一些中国结、小灯笼之类的, 甚至还有一个紫外线小灯，他说要用来验钞。

狄伺美滋滋地又拽着江寥进了一家文具店，发现那个小皇冠的笔又出了新款，狄伺眼巴巴地看了看笔, 又看了看江寥，最后吐出一个字来，“要！”

江寥无奈地拿钱给他买了, 狄伺十分宝贝的放进口袋里，却发现上衣口袋太浅，怎么放都多出来一截，看着岌岌可危，好像走不了几步就会掉了一样。

狄伺又把笔放进裤子口袋里，却又觉得有点戳肉。

最后还是江寥帮他把笔放进自己口袋里，江寥穿的是工装裤，大腿右侧有一个特别深的口袋，刚好把那只笔放进去，口袋上面还有一个盖，看着就很安全。

狄伺依依不舍地看着江寥把口袋的盖子合上，“你可别忘了给我，这是给我买的笔。”

江寥翻白眼瞪他，“你少粗心大意一点，这支笔能存活得更久。”

狄伺摸摸鼻子，尴尬地移开视线，然后突然就嗷了一声，“那家奶茶店还在开，咱俩去吧。”

江寥被狄伺扯着去了奶茶店，江寥点了一杯珍珠奶茶，狄伺点了一支冰激凌。

江寥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狄伺，“这大冬天的你吃冰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