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可能性不大。”胡奇想了想说道：“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死神代理人可以确定主动放弃袭击目标。”

“显然是的，接下来是第三点，我个人更倾向这一点。”高登轻声说道：“第三种可能是, 梅丽尔得到了救赎。在死神的游戏规则里她对应着恶魔懒惰，她摆脱了那个恶魔达到了自我救赎。死神代理人懒惰的袭击目标是，代表懒惰的恶魔。而现在梅丽尔已经不是恶魔了，她也就不在死神名单上了。”

“类似于神仆所说的真正逃离死神名单。”胡奇皱着眉头说道：“懒惰，梅丽尔改变了什么，性格上的改变一定要通过特定事件来评定。她在类似的事情上，做出了和之前决然不同的选择，才能代表她真的改变了。”

高登点点头，梅丽尔的资料他早就烂熟于心，但他还没有发现梅丽尔改变了什么。

这种规则应该有一个评判标准，高登和胡奇对视一眼，他们都认为这是死神和神仆协商的结果。事实上神仆的话里也隐约透露着一个信息，它无力对抗死神，但它从死神的手里，给这个世界的人抢来了一条生路。

“靠着袭击的努力改变自己的错误，对过去的行为忏悔。”胡奇说道：“当懒惰的人变得不再懒惰，那么她也就彻底的摆脱了死神的诅咒。”

“懒惰的解释包含怯懦、缺乏想像力、满足和无责任心。”高登抱着手臂沉声说道：“怯懦的人选择直面危险，在生死关头选择承担责任，梅丽尔做到了这些。”

“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我一直想不到一个合理解释。恐怖袭击的时候几千名学生，符合条件的绝对不止他们几个。”胡奇困惑的说道。

“把死神当成人类，它这种行为就很容易解释。一些杀人犯享受受害人拼命求生的样子，那会让他们得到心理上的满足。”高登随意的说道：“这个世界目前是死神的，死神想玩游戏，神仆插手改变了部分规则，仅此而已。”

高登转头看向胡奇，他深吸口气说道：“也就是说，其实幸存者死活和游戏的输赢没有任何关系。胜利的条件只有一个，杀死所有死神代理人。”

胡奇沉默许久，他抿抿嘴说道：“这一条我不会上报上去，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高登点点头，他没有说话，在脑海里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

“清理血迹杀死记录人的影子是谁的。”高登自言自语道：“是死神想要增加乐趣，还是神仆或者西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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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的动作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有纸张的一角还被风吹的不断翘起，似乎不甘心这件事就这样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