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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记得这孩子很多的记忆,甚至记得那个温柔的母亲,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是他,有时候我又觉得我可能就是他。”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穆渊听懂了。

他伸手抱住了夏凯凯。

然后他听见怀里的人讥笑地说:“原来这傻逼连钱都没给过啊。”

“别哭……”

“我没哭……”夏凯凯深呼吸,将穆渊抱的很紧很紧,说,“我真的没哭,只是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摊到这么一个父亲,最后命没了也没人知道,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电梯门开了,又关上。

夏凯凯慢慢地说:“穆渊啊,华国有种文化,人死了,尸体找不到了,就用身前的衣服葬到地里,这叫做衣冠坟。我想好好送这孩子一程。”

“好……我陪你。”

既然夏振强亲口承认的没有给过生活费,夏凯凯最后那点儿责任都没了。穆渊的律师团早就枕戈以待,直接拎过来帮夏凯凯上诉了法院,以夏振强过度骚扰为理由,申请了强制执行。

夏振强大约也是想不明白夏凯凯为什么还要为他承担一半儿的医疗费,所以以为夏凯凯心里还惦记着,想岔了,膨胀了,所以才能够做出这么沙雕的认亲戏码。

如今糊里糊涂地摊了牌,等于断了后路,等着华星集团的律师信摆在面前的时候还一脸蒙逼,不相信那个“有良心”的大儿子,还真要把他告上法院。

官司就这么打起来了。

夏凯凯不愿意再管那个沙雕的事,交给了律师,除非一定需要配合的地方,再多一点儿他都觉得恶心。

不过这天与夏振强分开上了楼之后,夏凯凯倒是给二姨去了一通电话。

夏凯凯问二姨:“二姨,除了你每个月给我的600生活费,再加上每年过年姥爷给我包的大红包,你知道还有别的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