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司马德戡声音响彻天地，竟也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霸气。

至于程咬金、罗成等人，此刻更不苟言笑，紧紧跟在司马德戡，与他们平日的随意大不相同。

不过这也难怪，武将，生来便为了战场而活，一旦进入战场之后，便仿佛鱼儿回到了水底一般，个顶个的都能大显神威。

就好比程咬金，别看他为人憨厚，有的时候甚至有些傻乎乎的，可满朝文武，谁敢小觑他？

因为他们心中都清楚，就是这样一个憨厚汉子，等上了战场，立马就会化身为煞神，屠戮四方。

而且，另一方面，正如杨广想的那样，他们这边的动静之大，确实引起了洛阳守军的注意。

此时已是后半夜，月明星稀，洛阳守军的军营之中十分静谧。平日那些本该巡逻的士兵，眼下却都聚在火堆四周休息，看他们鼾声如雷的样子，估计就算天塌了，都很难将他们给吵醒。

“隋军，在搞什么啊？”这时，他们听到隋军军营传来巨大动静，只不过毕竟隔的太远，因此他们很难听清楚对方究竟在欢呼什么。

“大概又在举办那什么篝火晚会吧。”

一位士兵啧啧嘴，颇为羡慕的道：“大家都是当兵的，可我们凭什么就过的如此凄苦？别说肉了，连酒都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谁说不是呢？相比于大隋，咱们军费可以说极其可怜了，不仅少，而且还时常拖欠，上个月的饷银直到今天都还没发下来，搞得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唉，在洛阳当兵，真惨！”

因为身边都是熟人，不怕告状的缘故，因此各个都在那嘀咕抱怨着。

相比之下，隋军的动向，反而不那么重要。

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关注过。

至于先前听到的动静，更很快被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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