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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记 陈十年 755 字 2022-10-14

忍不住的时候,就咬他脖子。这大概是近来最凶的一场。

初雪几次被颠落,什么也抓不住,只剩下模糊的泪眼。

两丛青丝缠绕在一起,李成暄不知道发什么疯,偏要问她我是谁。

初雪答过暄哥哥,又答李成暄,答来答去都不对,干脆只哭个不停。

今日李成暄才看过许多折子,已经有人上书请他选太子妃,恐怕是听了传闻,言下之意皆是指初雪不配为一国之母。

诚然,初雪无父无母,没有家族支撑,父母又曾经打过败仗。如何选,也不能选到她身上。

可是在他这里,没有配不配,只要想不想要。

这宫里灰暗得很,连同他自己,全是泥沼。

可是阿雪不一样。

她和那些人都不一样,和他也不一样。

李成暄何尝不明白,他几乎斩断了她身边的所有白线,只剩下和他自己那一条孱弱的黑线。

但是他觉得他可以留下她,就像方才,她说,可是好像更想要你,想要你陪着我。

那奏折被甩开,垂落在桌上,水渍洇湿了上头的字,模模糊糊看不清“太子妃”“一国之母”几个字。

黄昏了,暖黄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出横竖的影子。椅子里初雪坐着,椅子前李成暄蹲着。

李成暄仔细地替她把鞋袜穿好,勤政殿可找不到初雪能换的衣裳,这会儿又有些冷,只好穿了他的。大了不少,李成暄把袖子折进去。

初雪自己笑出来,评价:“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