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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璟看了那少年一眼,问身边的忠信伯:“这位是……”

忠信伯道:“犬子无状,让顾大人见笑了。”

顾璟肃然道:“本官竟不知抓的凶案疑犯乃是伯爷的内弟。”

忠信伯面露尴尬,道:“这卓永生不过是妾室的表弟,算不得我的内弟。”说罢狠狠瞪了眼自己的庶长子。

那少年被自己父亲的眼神震慑,缩回人群中不敢再多言。

姚征兰这才道:“杜公子请勿忧虑, 你表舅挨不挨板子, 全在他自己。我朝律令, 在案疑犯若被证实说谎的,初犯十杖, 再犯翻倍,以此类推。杜公子若是不信,尽可去翻一翻我朝的律典,看看我是否胡说。”

忠信伯倒是不怕姚征兰,真说起来,这承恩伯府的如今的境况还不如他忠信伯府呢。只是方才看顾璟的表现,显然是有意偏袒这姓姚的,若是让姓姚的下不来台,说不得便会得罪顾璟。

想到这一点,他便对姚征兰道:“姚评事说笑了,他一个孩子懂得什么?我们自然都是相信大理寺能够秉公断案的。”

姚征兰冲他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投向卓永生,道:“看你在大理寺的初审口供,你言称菱月的那对珍珠耳坠是你偷的,那我且问你,你在何处偷得这对珍珠耳坠?”

“在她房里。”

“房里何处?”

“自然是在她的首饰匣里。”

“她首饰匣里还有何物?”

“当时夜黑,我没看清。”

“哦?夜黑到你连她首饰匣里还有何物都看不清,却能精准地拿出这么一对小小的耳坠来?”

旁人一听,是啊,这耳坠可不是簪啊钗啊随便一拿就走的,这可是一对,拿错一只便不配对了。既看不清,怎会那么巧正好拿了一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