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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傍晚,傍晚偷的,天色不明也不暗的时候。”卓永生道。

“你说谎,昨天吃过晚饭我去看过菱月,当时她耳朵上还戴着这副耳坠呢,你怎么可能在傍晚就把这对耳坠偷走?”刚分到一粒银花生正兴奋不已的荷月忙道。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吃晚饭的时候确实见菱月戴着珍珠耳坠呢。大人,他说谎,打他,打他。”丫鬟们叫了起来。

顾璟看了萧旷一眼,这回不用姚征兰吩咐,萧旷便走上前来,亲自将卓永生按倒在地。

“我不服!菱月门窗都反闩着,我怎么能够杀了她再出来?你们若是不说清楚这一点,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服!我冤枉,冤枉!”卓永生在地上像条离水的鱼一样乱蹦。

众人闻言,一时也是拿捏不定。门窗从里面反闩,若真是卓永生杀人,他又是如何出来的呢?

“原来这点雕虫小技,也值得你当做救命稻草。”姚征兰抬起脸来,目光往差役那边逡巡,恰一名差役从西边匆匆走来,上前将一条编络子的细绳交给姚征兰,禀道:“姚评事,在卓永生的房里只搜出了这条绳子。”

姚征兰接过来一看,唇角一弯,道:“要的便是这条绳子。萧捕头,先不忙打他,我要他心服口服。”

她拿了门栓出来,对众人道:“门从里头反闩,不表房里的人就一定是自杀。因为,只要想办法,人也可以做到在外头将门反闩。”

众丫鬟仆役闻言,好奇不已,连忠信伯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姚征兰。

“现在我就给大家演示一下,如何在门外将门从里头反闩。”姚征兰让送绳子的差役帮她拿着那根门栓,用那根细绳在门栓上打了一个特殊的结,留下的绳子一头长,一头短。

她进到门内,将门栓插进右边那扇门的木扣上,将那一头长一头短的细绳从门缝里塞出来。然后来到门外,将门从外头合上。

伸手沿着门缝往下摸,手指在某处停住,她半侧身对众人:“这里有道刀刻痕迹,用手指摸便能摸出来,若是从里头看,便能发现,这条刻痕与门栓的位置齐平。那么这条刻痕是做什么用的呢?”她弯腰捡起从门缝里塞出来的绳子,拉到与刻痕齐平的位置,然后只拉绳子长的那一头。手上传来门栓被拉进左边门上木扣的滞塞感后,她将短的那头一拉,便如变戏法一般,整条绳子轻而易举地就被她从门缝里给拉了出来。

“现在大家来推推看,看这门是不是从里头反闩上了。”

忠信伯第一个上前来推了一推,惊奇道:“诶?还真的是闩上了。”

有那胆大的丫鬟和仆役也挨个上来推了一下,无不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