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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主扫他两眼,见他身着官服气度不凡,倒是不敢像对着耿七那般对他撒泼,只问:“这位大人,民间买卖房屋的事情,官府也要插手?”

“民间买卖房屋,官府自然管不着。可你这院子是凶案现场,案子尚未侦破,凶犯亦未抓到,谁准你将房子卖了?”李逾道。

“我卖与他,你们官府想查不是一样可以查吗?院子又不会跑。”房主辩解道。

“他若愿买,我当然不会插手。可他不想买,你强逼他买,这便是强买强卖。我身为大理寺官员,现在就可以将你抓回去打上三十大板外加罚钱五贯。”

“大人,您劝架也不能偏帮啊。您说我好好一院子,就因为租给了他,就在里头死了人,我不卖给他,以后还能卖给谁?这都成了凶宅了。”房主见讲道理不成,又开始卖惨。

李逾道:“房主你这话就没道理了。这一,死在这院子里头的人跟他没关系,与他也不认识,只是死在你这院子里头了,你怎么能把过错推在他身上?更何况案发时他还不在这院中,对此一无所知。二,与他同来的女子好端端的就从你这院子里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不追究你的责任已是大度,你怎能厚着脸皮倒打一耙呢?”

房主张口结舌:“这、这活人有手有脚的,若是自己走了,与我又有何干系?”

“若是这么说的话,那死人连头都没有,又不是他搬入你这院中的,你院中在他不在时多了个死人,与他又有何干系?”李逾反问。

房主:“……”实在是说不过李逾,对方又是官身,硬来不得,最后只得甩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姚征兰将围观街坊都劝走,进来关上院门,走到院中。

“表、表少爷,您怎么过来了?”耿七见了姚征兰,慢吞吞地走过来给她行礼。

“你有伤在身,就不必多礼了。”姚征兰扶住他。

耿七摸了摸屁股,忍住龇牙咧嘴的表情道:“没事,四十大板而已,还扛得住。”

“晚些时候我让白鹿过来照顾你,这段时日你就在此好好养伤。”姚征兰道。

耿七拱手欲推拒,李逾在一旁道:“对,早日养好伤早日回去。卢家遭此重创,难保不把火气撒在你身上,你在这里多待一日,便多一日风险。”

耿七问姚征兰:“表少爷,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