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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顾璟话锋一转,“你忘了问最重要的一点。”

推官茫然,“请、请大人赐教。”

“你没有问,孩子昨夜为何会突然哭闹,是夜梦惊醒?还是突发疾病?若是夜梦惊醒,有何必要去通知韩喆?若是突发疾病,可有请大夫?大夫诊断如何?韩喆平日里是否是个很尽职尽责的父亲?而且就龟公和韩喆贴身仆役的证词来看,寅时韩喆还宿醉未醒,是他的仆役给他背回去的。孩子哭闹,这样一个宿醉未醒的父亲,回去了又能有什么用?”

推官愣怔了好一会儿,俯首道:“是下官疏漏了。”

这边正说着呢,谢德春来了。

“顾大人,姚评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姚征兰拓好了死者背后那条弧线,转身向谢德春行了一礼。

顾璟道:“今早在街上发现这具尸首,想必谢大人已经知道了吧?”

谢德春点头,看着不远处的尸首道:“这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顾璟道:“死者的母亲不相信府衙出具的死者是酒醉冻死的结论,跑到客栈里找我和姚评事。我想着身为大理寺正和大理评事,死者亲属既然都求到面前了,不管不问也不妥当,就过来看看。谢大人应当能理解吧?”

“那是、那是当然。”谢德春道,说罢又去看仵作,问道:“死者到底是不是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