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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神情还有些萎靡,道:“今天下午来的这个大夫医术好多了,估计再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

陆冰河问姚征兰:“案子办得如何了?”

不等姚征兰开口,武宜君在一旁兴奋道:“姚评事和顾大人联手办案,那叫一个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精彩极了。短短一个多时辰,就破了那么复杂的一桩杀人案,看得我都想去大理寺当官了!”

陆冰河和李逾闻言,面色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改变。

李逾不满道:“不会说话你就少说几句,什么天造地设珠联璧合?听着就肉麻!”

武宜君得意道:“事实如此,你吃醋也没用。”

“好了,你俩不要争了。万焘案已经查清了,顾大人,说说范氏的情况吧。”姚征兰抬头看着对面的顾璟道。

顾璟道:“范氏我只看到她颈部有一处创口,不过这处创口足以致命。创口形状很奇特,不是被利器划或刺的,而是像被什么边缘略有宽度的东西给扎进去的一般。双眼中度浑浊,隐约可见瞳孔,推断死亡时间应该在一天左右。”

“一天左右?难不成,昨天我们在府衙时,那名小厮着急忙慌地来找谢德春,就是因为范氏出了事?”李逾猜测。

姚征兰想了想,道:“被边缘有一定厚度的东西扎死,又正好在我们去府衙拜访的时候,那范氏自杀的可能性很大。她用自杀的方式迫使看守她小厮不得不去前头向谢德春禀报此事,让我们看见了小厮脚上那双绣着她银锁花纹的靴子。”

“但是,她如此冒险,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她又怎能确保,我们一定认得那花纹呢?”李逾提出疑问。

“从她脸上那道疤不难看出,为了逼迫陈大人,谢德春一伙对范氏恐怕是无所不用其极。她丈夫无辜被杀,如今自己又被用来威胁生父,受尽百般折磨,陈大人还未必相信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绝望中,我们的出现就成了她的救命稻草,不管成不成,她都要奋力一搏。”姚征兰看着桌上的灯盏,搁在桌沿的手微微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