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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姚晔点点头:“从两年前三舅舅被害死开始,恒王那边的人盯着这份奏折,若是真的被你拿到了,你以为你能活着将奏折带出河中府吗?不管是你还是表哥还是顾璟拿到那份奏折,事情都会变得不可收拾。唯有李逾,奏折落在李逾的手里,你们才能安全地离开。虽然失去了奏折,但你能活着,我不觉得遗憾,我甚至还有点感激李逾。”

“可是后来在延州……”

“你听到了一切,他却并没有杀你。兵器被劫案查到现在,已经死了多少朝中重臣你比我清楚。和他们相比,一个小小的大理评事因公殉职,谁会在意?顾璟他身份在那儿,李逾不杀他情有可原,但他凭什么放过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姚晔看着一脸纠结茫然的姚征兰,低声道:“你方才说你曾像信任秦珏一样信任过李逾,秦珏没有辜负你的信任,而李逾却从头至尾都是在演戏。我不这么认为,因为我了解你。你清醒理智,这决定了你不是会被花言巧语打动的人。他能取得你的信任,他一定是在你面前付出过真心的,不论是把你当同僚,还是当朋友。”

姚征兰埋下脸去,不说话。

“我之所以能这么快醒来,是因为你出京后,一名擅长针灸治疗的大夫找到了我们府上,说是受人所托来给我治伤。祖母说,自从他给我施针后,我的情形便一日日好转,直到半个月前完全清醒。”姚晔道。

“他受谁所托?”姚征兰问。

姚晔摇头:“他不肯透露。但打听过这名大夫的来历后,据我判断,有这个能耐请他出山的人,除了顾璟,便只有李逾。改日我会问一问顾璟。”

姚征兰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