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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道:“我又不是神仙,能提前预知今日会有此一劫,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而且提出隐瞒醒来的消息偷偷出去寻你的是你哥哥,不是我。你哥哥说,虽然你俩五官相似,但毕竟男女有别,只要不是眼瞎,一旦你俩各归其位,必然会被人瞧出差别。与其留着这个把柄不知何时就会被人拿来作伐,不如主动把事情闹开,以他的男儿之身当众否定这种猜疑。日后即便有人看出了端倪,有前车之鉴在,也拿你们兄妹没有办法。”

姚征兰叹服道:“哥哥真是思虑周全,他来当这个官,也肯定当得比我好。”转而又忧虑道:“四妹妹怎么如此糊涂?我以为梁国公府之事已足够她吸取教训,没想到……如今可如何收场?”

“谁惯出来的,谁操心去。咱们不操这个心。”老太太捻着佛珠道。

严峻在顾璟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回来全都洒在了承恩伯姚允成身上,好一通冷嘲热讽。姚允成又惊又吓,自知理亏不敢回嘴,也憋了一肚子气。送走严峻之后,就传了家法,要打姚佩兰二十板子,打了十板之后柳氏扑在她身上又哭又求,就没能再打下去。

姚佩兰被送回房后,姚允成还坐在正房里生气。柳氏坐在一旁,姚晖跪在地上,母子俩都在抽抽噎噎地哭。

姚允成听得心烦,骂柳氏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这么大的事,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

柳氏边哭边道:“我当真不知,我若知道,能让他们姐弟俩去干这糊涂事吗?”

“那你说,你妹是怎么撺掇你的?”姚允成指着地上的姚晖喝道。

姚晖吓得一抖,不敢扯谎,哭哭啼啼地将昨晚姚佩兰劝他的话一五一十地对姚允成说了,气得姚允成站起身来又要喊人去把姚佩兰拖出来打。

柳氏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哭嚎道:“别打了,就是打死了她,事情不也已经这样了吗?再说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佩兰,这分明就是老太太和姚晔设下的局,他们这是踩着佩兰的人头把征兰女扮男装替兄为官的事情给抹过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