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温敛故轻描淡写地开口,“然后她就一直计划着杀了他。”

……这就属实有些超出常理之外了。

今夜月色温柔,江月蝶抽了抽嘴角,对着月光下自己的倒影沉默了片刻。

“她成功了吗?”

“不知道,应当没有吧。”

从温敛故漫不经心的语气中,江月蝶相信他是真的毫不在意。

暮秋之夜已初现寒凉,晚风瑟瑟,墙那边的蝴蝶兰抖了抖,墙这边的江月蝶也抖了抖。

两人正在走向客栈住处,风迎面而来,江月蝶侧头躲避,在瞧见温敛故那如玉般的侧脸时,神使鬼差地问了一句:“那个人是你的姐姐么?”

“不。”温敛故歪着头思考了一下,似是在想该如何解释,在两人踏上小院的石桥时,才缓慢道,“按照世俗意义,血缘上,她应当算是我的母亲。”

江月蝶:“……”

这话信息量太大,她脚下一滑,差点没摔下去。

一只手及时从后侧揽在了她的腰间,算不得用力,却不容拒绝,像是要将她从此圈养在这里,再也不可踏出半步。

“怕么?”温敛故忽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他在问什么呢?江月蝶不由想到。

是自己独自一人站在大牢的时候?还是刚才杀死傀儡师的时候?又或者是在晚上听见了这个故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