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温敛故蓦地抬起头,紧紧地盯住了江月蝶的眼睛。

她懵懂无知地看着他,显然依旧被摄住心神,并非从幻境中挣脱。

“……你是……温敛故……”

可她认出了他。

“你不是妖……你是温敛故。”

江月蝶挡下纯白一片的脑子装不下那么多东西。

在她现在的思维里,妖是坏的,温敛故是好的。

坏的不可能是好的。

所以,温敛故怎么能是妖呢?

温敛故静静地看着江月蝶,蓦然间抓住了她的手腕,仅仅呼吸之间,江月蝶就被摁在了塌上,头顶一片阴影投下,遮住了月光与夜色。

一切的发生不过须臾,江月蝶被限制了行动力,动弹不得。限制她的人却好似还不满足,呼吸纠葛之间,扣住她腕间的手越发用力,像是要揉碎她的皮囊,侵入她的血肉,锁住她的骨头,将她彻底地锁在身边。

江月蝶从来不是忍得住疼痛的人,哪怕此时不清醒,也痛呼出声。

腕间的力道停下,虽未松开,也终于没再用力。

短剑的剑尖已经抵在了温敛故的心口,他却半点不在意,修长的手指顺着微末的空隙强制地插。入江月蝶的指缝,她再次小声惊呼,而这一次,温敛故却没再退让。

手指灵巧地像是在缠绕住猎物的游蛇,紧紧交叠,抵死缠。绵。

脖颈上的银色丝线愈发明显,沁出血光,温敛故好似察觉不到痛楚似的俯下身,唇瓣碰到耳廓,冷得江月蝶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