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蝶察觉到掌下的身体轻颤了一下,顿时不敢再往下,紧张道:“很疼么?”

温敛故略张开唇,须臾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不疼。”低低的,带着些许沙哑。“你可以继续。”

话虽如此,江月蝶却不敢真的快速继续,她张开五指,小心地在右肩上的伤口处用掌心揉动,确认那处被划出来的红痕已经彻底吸收了药膏后,才慢腾腾地向下。

这一处的伤口开裂的有些大,尤其是蝴蝶骨处的皮肉向外翻得格外厉害,就像是本该闭合的伤口,硬生生的被人扯开了一样。

露出一道约有半指宽的伤痕。

因为这伤痕太古怪,有那么一瞬间,江月蝶都怀疑是温敛故自己扯开的。

当然,她知道绝无可能。

世界上哪里有这种疯子?

撕裂自己的伤口能干什么,难不成就为了让她上药么?

江月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无比荒谬,没忍住笑了一声,就听手下这人出声问道:“你笑什么?”

声音比往常低很多。

八成是疼得不行,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啧,死要面子活受罪。

江月蝶自以为已经完全掌握了温敛故的心里,感受到手中的药膏稀薄,她又腾出右手挖出了一大块,一边揉搓着药膏,加速它的融化,一边凑近了温敛故的脊背,仔细观察。

“我在看你蝴蝶骨上的伤口,唔,真的有些奇怪,不像是银线化开,倒像是快要愈合时,被人故意扯开的。”

话音刚落,江月蝶就发现面前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旋即低低的嗓音从前面传来。

“怪不得有些疼……可能是两根银线绕在一起了。”

温敛故调整了一下坐姿,似乎想自己反手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