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身影压下,空气都为此而变得稀薄。
冷硬的嗓音从上方传来:“你要去找谁?”
江月蝶再次愣住。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温敛故用这样的声音说话。
不带丝毫的情感,残酷得像是冬日里在雪山上刮起的风,卷起锋利的冰箭,能将所有过往的行人捅个对穿。
倘若是别人在此,譬如白小怜或韩风眠,前者肯定早就抱头鼠窜、跪地求饶,后者虽不至于此,但也绝对会贯彻“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然而江月蝶不同。
多日和温敛故相处下来的弊端再次显现。
江月蝶非但不觉得惧怕,反而从心中窜出了一股火。
江月蝶从来受不得委屈,若非今日的对象是温敛故,她才不会这样轻声细语的哄呢。
结果倒好,她想发设法地帮忙,人家非但不领情,还要这样恐吓她?!
江月蝶的气性一下上来了!
她再也不想着怎么安抚温敛故,然后出门寻求帮助,索性直接抬手狠狠勾住了眼前人的脖子。
温敛故大抵也没想过江月蝶会突然出手,猝不及防得到了她的触碰,身体一颤,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四窜,喉咙处压抑着一声□□。
温敛故现在的思维仍是混乱的,太多纷乱的画面缠绕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反倒叫人辨认不清。
这些画面即便开始时有过虚假的温柔,但结局往往以大片大片喷涌而出的血色落幕。
有他的,也有别人的。
唯独有一人不同。
正如勾在脖颈的手有着不同于所有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