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的伤口无比脆弱柔软,像是被人种了一朵娇嫩的蝴蝶兰,生怕折断,于是再不敢让他人触碰。

他又忆起方才的那一吻。

柔软,脆弱,不沾染丝毫□□。

仅仅是赠予他的一个吻。

就像是在见证了所有的过去后,代替上天给予他的垂怜。

在这一刻,她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却不博爱众生,独独怜他一人。

于是他愿意匍匐在她脚边,心甘情愿,无尽满足。

甚至有那么一瞬,温敛故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倘若在此刻她提出离开,他或许也会答应。

或许吧。

……

洪水滔天,水流凶猛地击打墙壁,尖啸不绝于耳,情势愈发焦急。

方才见温敛故不动,江月蝶又拉着他走了几步,如今实在不行了。

身体尚能坚持,但是心里的恐惧实在无法克服。

江月蝶气喘吁吁道:“我真的走不动了,温敛故你先……”

眼前一黑,她被温敛故用什么罩住,而后腰间传来有力的手,她被打横抱起。

好哇,什么受伤,什么血流不止……原来是在演她!

江月蝶恍恍惚惚地想到。

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太过意外,毕竟是温敛故,在江月蝶心中他近乎无所不能。

鼻尖充斥着幽然冷香,温敛故的外袍裹在了江月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