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与烈火一齐袭来,裹挟着阴诡气息吹得衣袂蹁跹,白衣长袖猎猎,粘稠的血液将白衣染污,即便如此,温敛故仍在原地,巍然不动。

他眉目仍然含笑,嘴角也弯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似乎半点不在意自己血缘上的生母刚才做出的举动。

确实如此。

这些不值得多看一眼的存在,温敛故从不在意。

“我的心脏不在这里。”

想起了江月蝶,温敛故的神情柔如春风。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包容,好像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都能得到她的谅解和宽和。

她像是独属于他的神明,将世人应得的爱恋全部收敛,再悉数赠予他。

那样的眼神啊,每当温敛故想起时,就一阵又一阵的心悸,恨不得将自己剖开,把所有她愿意落下目光的东西,都回赠给她。

江月蝶如一碗水,而温敛故就是落在碗中的顽石。

顽石从不被世人在乎,唯有在那碗水中,顽石是什么形状,水就是什么形状。

心跳如擂鼓,温敛故的眼神愈发柔和,再不见半点疏离,也愿意再多说几句话。

“我很早就知道了你想要做的事,也早就想好了破坏得方法。”

随着冤魂之气更加凝重,温敛故唇角的笑意扩大,神情越发愉悦。

“我将‘深渊’的破阵法,藏在了我的眼睛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