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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都是求生而不是求死的,只要稍微给予几许契机,看着枯死的木头也会抽出了新芽。

月昭容回忆起那时候的往事,缓缓说道:“后来师尊逐我出师门,并不是因为我窥探玉衡峰功法,而是天刑台灵根受损。我面刺罪纹,其实是因为这样。那时候掌门宽厚,并没有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可是当年之事,其实并不是我所为——”

说到了这儿,月昭容心尖微微一跳,蓦然升起了几许的古怪。

她很少回忆从前的事,因为那些事会让人痛苦。

然而现在,月昭容终于大胆回忆起过去之事,她忽而发现了一桩很微妙的事情。

梵行止善弄权柄,工于心计,那时候他当真不知?他轻而易举的相信了这些事,并且只处置了自己。那双银月色眸子淡淡,透着说不尽的冷漠。

她想起纪绮罗说过的,梵行止喜欢折腾自己的徒儿,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劣。

那时候梵行止冷眼旁观,是盼着自己跳入泥潭之中吗?

一股冰冷的寒意蜿蜒爬上了月昭容的背脊,而月昭容亦无暇多想。

她定神看着眼前的梵行止,眼中的光彩也是凝定而坚决。

“当初,做出此等事情的是花师妹。”

花融秋在一边厉声:“月昭容,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无情无义,你忘恩负义!我爹就算死了,也绝不会饶了你的。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这么恬不知耻,为什么竟说出这样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为什么污蔑我?”

花融秋平时斯斯文文的,可是她如今恶狠狠的辱骂,她撕去了平日里的伪装,竟好似另外一个人。

此刻花融秋苍白的脸颊也硬生生的透出了一抹红晕。

她这种样子让人大吃一惊!

然而这终究是无能狂怒,并没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