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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忙拽住顾弈的手:“这是拍完了吗?”她听见了拍照的声音。

顾弈忍俊不禁:“拍完了。”

青豆身体前倾,目瞪口呆,抓着顾弈的手忘了松。

而她被施了定身术的这一幕又被青松调皮地“咔嚓”了一下。

青豆至今拍过的七八张照片里,每一张都有钉子户酒窝,不管笑得多僵硬,这两颗重磅嘉宾必须入画。

她懊恨,刚刚都没笑,酒窝估计也没出来,完了

如此想着,青豆又看了眼房梁。心彻底死了。私房钱没了还倒欠一屁股债。

也不怪青豆消极,八十年代大家拍照都还停留在一种表演认知,要站在幕布景前,拿着一个与己无关的道具,摆出陶醉优雅的微笑,看向远方或直视前方,以一种近乎表演的形式记录下自己那刻的容貌。

就像女人们烫头发,每一个卷曲都要牢牢固定在头上,就像男人们腰间束的皮带扣,是绝对不能被上衣挡住的。

大家花的每一分钱,都要在表面上一眼能看到。

而随手拍的照片等于把钱扔水里!

拍完青豆的这两张照片,那卷胶卷就拍完了。青松让她放心,不会坑顾弈的。这卷照片他拿去洗,算还顾弈三张照片的钱。

青豆两眼无神,无欲无求地躺倒在床上。二哥走前,她小声问他:“那个房子”

程青松拍拍她的脑袋瓜:“放心,不差你的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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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多,吴会萍与青栀抵达南城汽车站。

青栀快九岁了,很聪明,她上回就有记路,虽然第一次买票磕磕绊绊,但二哥说了路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