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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曳不定的烛火中,青松已由坐姿改为了趴姿。他两颊酡红,目光发痴,嘴角噙着抹春心荡漾的笑意。

二哥真的很俊。因为总要笑,纹路比二十四五岁的同龄人要多,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俊。另外,他特别好,脾气好,又通透,爱耍宝,多好玩的男人啊,冯老师确实有眼光呢。

她靠近青松,轻声问:“那怎么又要结婚了呢?”

青松脸朝另一边枕去,不让青豆看见自己的表情:“小孩子不懂的。”

“不懂什么?”

青豆等了好会,才意识到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又等了会,才发现青松睡着了。

她推推二哥,他像条懒洋洋的蠕虫似的,嘟哝地晃了晃,又没了动静。

时间才七点,电还没来。青豆不自量力,想把二哥扶起来,没料反被拖倒在地,膝盖磕到桌角,痛得她“啊呜啊呜”好一阵失语。

地上这么凉,睡地上怎么行。她叫不醒他,只能搬救兵。本来想去找虎子,下到三楼想到顾弈,手就这么敲上了门。

是邹榆心开的。月光下,她眼神没什么精神,嘴唇有些白。青豆问:“阿姨,不舒服吗?”

“有点感冒,”她回头喊了声顾弈,又问青豆,“豆儿吃饭了吗?”

青豆想也没想,“吃了。”

“还有剩的吗?我晚上在食堂吃了个菜包,不知道小弈今天回来,他还没吃,我没力气弄了。”她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很不舒服。

青豆忙应承,“有的有的。”唔还有一斤鲜啤,一点酸豇豆和半碗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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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弈刚擦了个澡,身上还冒着热气。听有人叫他,以为是谁找他借篮球。

刚刚在操场,有几个小孩子也想打球,眼巴巴看着。休息的时候,他们来搭讪,问可不可以拍拍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