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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冤枉人家。不是你说夜车不安全吗?”青豆剜他一眼,倒打一耙。

顾弈热昏了,也累昏了,拿镰刀干活的右手推人特别狠,一把把青豆推在了麦田里。“那种地方能随便跟人去的?你一个高中生像话?”

这晒沸了的麦田啊。多热啊。

青豆背部一烫,恨不能弹起。一把抓住他的裤管,欲要撑起身体,谁知道他裤子这么松,一拉掉半截。

顾弈嫌腰上松紧勒得热,所以松了裤腰带子。

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麦田,说话全靠喊,谁有功夫靠近你,哪里能料到会被人抓裤子。

顾弈眼疾手快抓住裤子,却没架住青豆挣扎蹬脚。

提到半截,反被她拽得栽进田地。

“程青豆!”他膝盖抵在她t间,拎着裤子骂了句娘骂。

“啊!你重死了!全是汗!你快走开!走啊!起不来?起不来就滚啊!滚!我是让你往左边滚!别往右啊,右边有垛!哎哟!压死我了!”

背上的麦茬穿过衣料,加上顾弈的负重,刺得青豆嗷嗷叫唤,不停蹬腿拧肩。天哪,简直在荆棘丛里头打滚。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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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家家袅起炊烟。

刚子爹妈忙活了一天农活,只有冷茶泡饭。他们粗粗吃过,闲扯了几句废话,再度出发。

青豆和傅安洲今晚宿下。刚子说房间不够,但席子管够,擦一擦,吹一吹,几个男的打地铺或者睡露天,女孩子睡床。

这一计是顾弈出的。他表示小女孩和小男孩坐夜车不安全。

傅安洲不好意思手闲,也加入了割麦队伍。大家都下田了,他不好什么也不干。见青豆背背篓,磨镰刀,也要了套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