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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点点头,“我记得你会刻章。”

顾弈不知自己解释到位没,反正青豆没有追问,他就当这茬过了。他低头,忽然吞吞吐吐:“那个不是说要给我讲故事吗?”

嗯?“哦”青豆梳子顿了一下,又流畅地顺了下去,“很久很久以前”

这开头就像长在叙事本能里。顾弈不自觉勾起了唇角。只是,碍事的傅安洲如影随形

他在屋里问:“豆儿,灯的开关在哪儿?”

青豆生怕他找到开关,赶紧跑去拦着:“别开,有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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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洲身上有晒伤,摩擦得又痒又疼,于是脱了上衣,入乡随俗。

那张城里人不见光的白皮晾在月光下,看得人口舌生津。只一眼,青豆就红了脸。好在没开灯,不然她会跑路的。

他睡不着,被虎子哄酒,说喝多了就不痒,马上就能睡。

傅安洲照做后发现确实不痒了,只是浑身热腾腾的。扇子被他们分走,他想找下午那本唐诗集扇扇风。

青豆一眼就看到了唐诗集,递给他,又无语道:“你喝了多少,眼皮子底下的东西都看不见!村里黄酒度数很高的!我们酿酒实诚,不兑水。大概城里一碗,村里一口。”

傅安洲躺在席子上,恍然痴笑:“按这个算法,那我应该喝了十几碗。”

透过清亮月光,青豆见他一夯一夯喘着粗气,不由担心,“别是醉了!”

傅安洲眨眨眼:“可能”

他们谁都不知醉了是什么样子。那些在大马路上发酒疯的人,似乎也保有一丝清醒,他们算是彻底醉了还是半醉?怎么区分?青豆不懂。

傅安洲说醉了,她就信了。没有经验的她像安慰发烧病人一样,手本能摸上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