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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地铺传来翻身声。青豆立马噤声。

傅安洲眼皮打架,笑困了,可他死活不放开青豆的手指。

青豆哄他睡觉,像哄小孩青栀一样温柔,“睡吧,睡一觉就都好了。”

傅安洲跌入梦前,拜托她别走,青豆答应了。等到指尖的手指松下劲,她确认一声,才抽身出门。

她跑到室外,大力抽鼻,总算让拥堵的鼻孔通上热气。

田野上,蛙噪蝉鸣,吵得要死。

顾弈久久没动,好像从她转身离开那刻,他就粘在了夜色中。透过他躬背前倾的下蹲姿势,青豆能感受到他身体中有一头困兽在暴躁。

她歪头不解,这卷夜幕卷轴怎么滚不完了?

“你在干吗?怎么没去房顶睡觉?”井到门粗估十几米距离。她上前一步,喉头发紧地问:“你能听见里面说话吗?”

顾弈没有回头,往田野里继续丢石子,反问她:“你觉得呢?”

素素睡了,青豆没有实验对象,只能来回张望,假设说话的传声性。

顾弈突然出声:“豆儿,我报了华西。”

“我知道了。”青豆复杂地看他,“怎么突然想告诉我了?”先前不是憋的好好的吗?

他说:“因为你提过我很适合做牙医。”

“我记得。”

“我还想,以后给你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