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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师大附中放榜的大日子, 他也没来。

青豆揣着巨款按捺不住,抓了把蚕豆去讨好奶奶,同他套信息,问她孙子啥时候回来啊?

老太太头发花白, 弓腰驼背, 站都站不直, 可那副牙口忒好,嘎嘣嘎嘣, 把蚕豆嚼得青豆牙关节都发酸。

她一双浑浊的乌珠上上下下扫视青豆, 也不说话,等一把蚕豆吃完, 拍拍粗粝掌纹中嵌的油渣,才慢条斯理, 操着口不清晰的乡音语重心长:“别想了他有人家了”

青豆有一会没反应过来,等小徐把饼塞她手里, 催她趁热吃, 青豆才回神。

咬下清脆出炉的一口香, 她细细咀嚼心里的奇怪问, 问道:“这饼哪来的?”

“左边街上有个小弄子, 进去有家烧饼铺,老店, 味道不错。甜的咸的都有, 五分一个。”

青豆随意点头,心事重重地继续吃饼。她还打了个电话去到傅家。嘟声中, 她跟自己说, 要是是他爸妈或者妹妹接的, 就立马挂断, 只是没想到,会是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青豆听着生涩矫舌的普通话,捂着嘴巴,惊讶得忘了挂断。

她始终没把吴会萍做保姆的人家往傅安洲家想。是啊,谁能想到南城花园这么小啊。是啊,他们谁也没提过,谁能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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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特别热。

八月初,天上仿佛有九个太阳。正午心子里,没人敢在马路上走路。

树荫蔽日,光影交错,隔几米就有几张毛边的藤椅占据树下优势乘凉位置。有闲得发慌的小孩来来去去,嘻嘻哈哈,正在捡东西。

走近一看,稀稀落落的叶片里夹杂不少死掉的蝉。青豆问他们捡蝉尸体干吗?他们说,用签子串起来烤着吃。

青豆震惊,“能吃吗?”

小孩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咋咋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