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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能挨疼,消毒刺痛也不说话。顾弈见她不语,担心下手重,砸伤了,要求进一步检查。

医生无奈,随他们:“那就去拍个片子。”

青豆腾地起身:“不要不要,我没事,我不要拍片子!”多贵啊!

明白摆脸已经破功,青豆也不装了,剜他一眼径直往外走。哼!二十岁还要拿石头砸姑娘的阴险小人!

爱而不得就要毁掉。恶毒!歹人!

顾弈叫她,她也不理。

转到百花巷,经过巷口的老刺槐,听见聒噪又清凉的蝉鸣,青豆想起一茬,主动问顾弈:“蝉上树一个月,在树上干吗?”

顾弈正想着怎么道歉,听她忽然问问题,没反应过来:“啊?”

青豆秀眉紧蹙,心头揣着砰砰乱跳的好奇:“虎子给我讲了个故事没讲完。他讲,蝉会在地底下呆好多年。等某一个合适的夏天上树,却只在树上呆一个月就要死掉。那一个月,它们在干吗?”

顾弈心跳大震:“什么?”

“他说是你告诉他的。不是吗?”青豆回头,拿眼审视他。

额上那道血口子十分刺目,又意外有些妖娆。

夏天闷汗容易发炎,所以医生建议伤口敞着。石头准星好,正中眉心,将青豆一双清纯点缀上妩媚。

偏她没有察觉,不知自己动人,仍好奇地歪头追问:“啊?”

顾弈也:“啊?”

青豆又认真重复了一遍:“就是问你,知不知道蝉上树一个月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