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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杯525克的醪糟下肚,月亮便牢牢嵌进青豆那双酒窝。

酒下肚, 人飘了, 絮叨病就犯了。青豆抓着顾弈废话,“我每次给我哥寄信, 他都不回,害我要上山来抓他回信。真累。”又说, “做和尚真是心宽,看淡一切。我天天盼信, 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山上忙不忙, 可他竟然懒得提笔, 说下山寄信麻烦。我好难过。”

言及此处, 她再次延伸怨念:“我看男人都没良心,有些人也不回我信。”说着, 用力剜顾弈一眼。这话说的是谁, 指向很明确。

顾弈握着玻璃罐,一口一口呷醪糟, 一双斯文又匪气的眼睛, 别有深意地盯着她开合的唇瓣。

也不接茬, 也不反驳。

青豆回视, 问他:“你干吗不回我信?”

他看着她,故意不说话。?

青豆计较:“你收到了吗?”

顾弈偏开头,笑了。

那张藏在玻璃罐头下的,湿漉漉的嘴唇,也终于抛进了月光。

不过,仍然紧抿着。没回应青豆。

青豆皱起眉头,知道他肯定收到了,松下心中牵挂信纸的担忧,恼恨他如此狠心肠。明知道她最急切收信,急得上蹿下跳,他居然如此漠然。

算了,他们男人都是这样的。

她拿手拍了一下身上的蚊虫,跺跺脚:“你知道我刚刚对菩萨许了什么吗?”

顾弈这才懒洋洋出声:“什么?”

哼,想知道了?青豆眯起眼,“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