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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脸啊,顾弈一而再地破青豆相,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此人没有她想的善良耿直,实际居心叵测,心肠歹毒,佛口蛇心,丧尽天良

顾弈不敢看青豆的脸,一把把她甩上肩头,去寻小光头。

山上人不多,杂事都是小光头处理。像宫里的大公公。

巧的是山上有位香客脚扭伤了,小光头正在拿红花油。青豆挪过去,表示自己额头上痂掉了,流血了,怎么弄?有消炎的吗?

小和尚见青豆掉个痂皮居然还小题大做要人背,颇为无语,轻哂道:“这种伤口,我从来不擦药。风吹吹就好了。”

同青豆说完话,又迅速切换慈眉善目,对扭伤脚的女香客说,“用这个用力揉脚踝,揉到发烫对,倒在手心。”

青豆一讪,快速爬到大通铺上,挨着窗边月光那张床,平整躺下。

她双手双脚麻木异常,好像肿成了蛙蹼,人又烫又沸,止不住想喘气。只是她不能喘出声,所以嘴巴抿着,皮肤随呼吸一撑一缩,涨得像蛙肚子。

今日不少香客宿在山房,洗澡不便,味儿不算太小。

过了会儿,边上爬上一道凉飕飕又热乎乎的躯体,青豆没有说话,假装睡了。

顾弈出去冲了个凉,两手一托,把青豆往第二张席位上一推,自己睡在了窗下的位置。

青豆装死,重呼了一口气,没睁眼也没说话。

顾弈知道她醒着,低下声交待道:“旁边是个女的。”

他总不能挨着陌生女人睡吧。

三间山房均是大通铺,男女混住,今日忙碌,没有人安排,山野之地也不太过注重这种事。大家多是同性,结伴而来,所以默契地睡成一条。

顾弈进来随意一扫,发现这屋子全是女的。上回陪青豆来时还是凉天气,他与她睡一间空山房,两人睡同一条铺,中间隔了一个床位,以为今日也是,没想到要挨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