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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栽在了他最稀罕的友情身上。帮素素是朋友道义,和小海割席也是背叛朋友的下场,都是活该,真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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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顾弈那天,虎子特别脆弱。

百花巷巷子窄、杂物多,家家户户门口都有挡道的杂物堆摞。台球桌搬不进来,虎子费好大功夫,一家一家弯腰打招呼,帮忙挪家伙,等桌子搬进去,再一家一家物归原道。

好不容易桌子搬进去,打开包装拆球和球杆,发现球杆是两截,虎子当场把杆掼在地上,顺了会气,又重新拾起,装进包装,找人去退。走出门,见着四邻,虎子还一副好脾气样,打招呼说刚刚麻烦您了。

等黄鱼车蹬出巷子,虎子迅速面无表情。

冬天的冷风刮得人寸步难行。

冷霜凝结枝丫,倒刺向天空,添上几笔生硬的绝望。广播里说,寒流滚滚,南城市上空正酝酿一场大雪,请市民做好防寒保暖的准备。

虎子特意抬头看向天空,确认没有雪。

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酝酿大雪?

怎么?他哭一场也能求雪?

干巴巴骂完老天爷,迎来一阵呼啸,他心里跟被豁了道口子似的,风轰隆隆往里灌,针扎一样,生疼生疼的。

他这一轮没蹬完,踩到一半忽然歇劲,黄鱼车被乍起的劲风倒吹回去几米,游蛇般拐到了路中央。

路上的落叶垃圾随风飘摇,像是武林高手出场前的特效。

而虎子,就是体现对方雄浑内功的背景板。他颤了颤冻僵的脸,掸掉身上那片顽皮的落叶,就像拂去心头雪一样波澜无惊。

就那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