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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弈仿佛看错,怎么还拿手臂揩眼,不知道的以为哪家矫情的小娘子呢。

“虎子。”顾弈一把拽过虎子的手,“你他妈”眼睛怎么红了?

虎子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拽回,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见不得人的脆弱。他低下头,把头掩进臂弯,疯狂推顾弈,“你他妈离我远点!”

一双充血猩红的眼睛幻觉一样错过顾弈的视线。

他讶异地拂开手背溅上的泪滴,迅速骂了句娘:“真哭了?”

虎子太丢人了,有些失控,黄鱼车一时出不去,推搡到了周围的人,他梗里梗气地往前冲,一副要撵人的架势。顾弈和傅安洲一跳,反应迅速,双手双脚把他约束在地:“怎么回事啊?”

肯定不是接人的事。接人撞了是好事,大家一起更热闹,肯定不至于哭。他俩明争暗斗程青豆,也没这样掉过眼泪。

傅安洲知晓一半,摁住虎子暴躁的双手,安抚地问:“是因为素素吗?”

“草他妈的狗娘因为她。她算个什么东西啊!”虎子爆发粗口。

顾弈和傅安洲对视一眼,默契地盖棺定论。哦,为情。真丢人。

火车站嚎啕大哭,丢死人了。

三个大小伙扭打在地上,引起不小的轰动,春运本来就挤,他们仨跟个鱼雷似的,炸开一圈水花,一定程度上妨碍了公共秩序。

归心似箭的人也走不动道,纷纷探头,想知道这几人在干吗?抓小偷吗?问着问着忙掏自己的兜,想知道自己的钱被偷没。

很快,来了个戴红袖章的保卫人员,问过情况,知道不是小偷,只是单纯的为情所困,赶紧让他们起来,回家打去。他们这里不负责感情纠纷。

傅安洲鞠躬道歉,让顾弈把虎子拉出去。

他把顾弈的行李放进后备箱,想了想,让司机开去南城大学教授楼,他则跟上了那俩人。

顾弈坐在黄鱼车后头,傅安洲倚靠黄鱼车,分掉了兜里最后两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