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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句话,青豆又被架上皇冠。有点被逼良为娼的意思。她颇为复杂,不过没再犹豫,飞快拿起打火机,点燃香烟。

烟嘴被快准狠地塞进顾弈的唇瓣,未及感受手指的挨触,鼻尖一道火苗蹿起,烟雾弥散。

没有暧昧,犹豫,黏糊。她每个动作都写着:你逼我的。

程青豆一张情绪莫测的脸随他吞吐的一阵烟雾,模糊,晕开。

表面递了台阶,实际彼此都知道,心不甘情不愿。

这根烟抽得食髓知味。

到傍晚五六点,天地间覆盖厚厚的白雪。

虎子还眉飞色舞拱顾弈:“要不要请客庆祝一下?”

那个点烟动作在男人眼里有点宣誓主权的意思。虎子听到打火机嘎达一响,以为有戏,下午看青豆顾弈别别扭扭,擅自解读为小情侣刚确认关系,不好意思。他是真为顾弈高兴,笑得露出了那颗金色的下颌尖牙。

哪知道迎上的是顾弈的冷脸。

傅安洲拍拍顾弈的肩,遗憾地摇头:“我吃不了了,有事,得回去一趟。”桌上那包利群是他的。他朝顾弈挑了记眉,“烟给你了。”

他走的有些突然。昨晚说和他们一起待到过年。中午请大家吃面,也说晚上要请他们去新亚宾馆斜前开的一家酒楼吃饭。虎子和顾弈没心没肺应好,青豆心疼钱,说随便吃吃好了。

虎子一直惦记晚上这顿大餐,哪晓得傅安洲突然有事。

要不是认识一阵,还以为是吹牛大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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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洲走后,青豆也要回去。

她说要走,顾弈脸色更冷了。以虎子的体感来说,天地间一样冷,但看他们的脸色,这他妈早晚温差也太大了。